《踏破》第五章,旧相识?
《踏破》第五章,旧相识?
“展昭!”
声音与脑内零星记忆重合,展昭忽然抬起头!
浓烟退去些许,白玉堂抱着小男孩儿从烟尘火海里飞掠而出,犹如神祇降临,让人移不开目光。
这可比看武侠剧跟警匪片刺激多了,几个警员惊讶的瞪大眼睛,王朝直接竖起大拇指夸张的赞了句;“我去,牛逼啊。”
人没事,万幸。
展昭深吸口气掩去那些复杂情绪,拨开还保持震惊造型挡在前面的几个同事,上前询问;“没事吧?有没有受伤?”
开口才发现声音里还有些哑意。
这一番情绪大起大落,换个承受能力差的说不定已经晕过去了。展警官还能很快调整状态,平静的跟没事人一样。功力可见一般。
白玉堂却不想给这展小猫留面子,嘴角擒着笑。“我要是有事,怕某个臭猫哭湿了毛。”不等展昭说话又拍拍怀里依然没什么反应的小男孩儿调转话题。“没事。小娃娃不知被下了什么药,一直没反应,但我探他脉搏只是虚弱一些,找个大夫瞧瞧吧。至于那驾车的匪徒,跳下水去了,我顾着小孩,没抓住他。”
展昭懒得理这个几百岁的幼稚鬼,“嗯”了一声,招手叫王朝过来。
“联系孩子家属,先把孩子送去医院。对接交警队,让他们过来把现场处理一下。联系队里紧急搜捕嫌疑人,他们团伙作案,还敢这么嚣张,幕后不可小觑。”
“好的展队,我这就去。”
王朝视线在自家队长跟这个所谓的线人间转了一圈,也没看出个所以然,只好揣着八卦之心转头办事去了。
等几人上了车,白玉堂凑到展昭身侧,手臂自然且随意搭上他肩膀,眼中一抹得意不遮不掩。“猫儿,我可都听见了。”
展昭眉梢轻挑,把这贴上来的少年扒拉出去。脑内杂乱的记忆碎片还没完全褪去,某种不属于他却又格外熟悉的情感侵入大脑,让展昭有些恍惚。那些刻骨的情谊,到底是谁的?
是他,还是……另一个展昭?
纠结无果,展昭抛开脑内乱线一般的思绪,似是满不在意地问了一句;“听见什么?”
“某个牙尖嘴利的臭猫喊我,那声音之悲切,叫五爷我极为动容。”
显然白玉堂此刻心情极佳,他抱臂而立,好像对展昭的异常毫无察觉,言语间多是调侃。
展昭倒也是不客气,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,嘴上却说的另一番话;“既然这么感动,怎么不见白先生落泪表示一下?”
“白爷眼泪金贵,只给至亲至爱,展小猫,你想看?”坐进车里,白玉堂这句话如长刀破空,直取咽喉。
车内陷入长久的沉默。安静到白玉堂以为戳了他的哑穴,却听展昭应道;“鬼如果能落泪,我到确实想见见。”
好一个确实想见见。
好一只不解风情的臭猫!
白玉堂银牙紧咬,撇过头去,实在是不想浪费感情,对猫弹琴。
世人常说,人是最善变的。可能月余不见,这人就会跟你记忆中有所差别。却不料他展昭重新投了胎,还是这副皮囊,配着面上温和知礼,实际嘴毒心黑的臭毛病!
这怨念大的都快化作实质,展昭实在是难以忽视,只好从口袋里摸出两块糖,采用最简单朴实的哄人方式。
“这次是我的错,我处理问题再谨慎点可能就……”
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,那个男人根本就没留任何余地,所以无论说什么最终结果都一样。
白玉堂懒得听那些揽责的废话,直接打断他,捏着那两块糖斥道;“臭猫,拿糖逗你白爷我?”
此话听在展昭耳朵里跟那些女朋友耍小脾气的情景重合,他忽然笑起来,摊开手。“不想要?那就还我吧。”
撕开糖纸的手停在原地,如果眼刀能杀人,此刻白衣少年的眼神可能已经将驾驶座上的展姓警官给劈了。
夜已深,灯光照不到的地方,黑暗还在蔓延。
——
审讯过程很顺利,男保安被白玉堂那一脚送到阎王殿参观了一圈才回来,被吓得不轻,基本是问什么答什么。
中年妇女刚开始还企图耍无赖,最后得知同伴招了也就老实了。不过,这场拐卖人口案才刚被揭开隐秘的一角。
“据他二人供述,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嚣张是有人会给他们善后,并且干成一票还会给他们换个新身份。那个跳河之后下落不明的嫌疑人就是他们的对接人。”
市局小会议室里,王朝把整理好的口供跟线索播放完,全场静默。
包局放下手里富有年代感的烤漆大茶缸。发出沉闷的“当”的一声。
“此事不容小觑,听他二人的供词,这是一个完整且周密的犯罪链条,我们甚至有理由怀疑,这个犯罪链条早已经存在。”
拐卖人口案国家一直都很重视,犯罪分子却越来越猖狂。会议桌旁的几人情绪都很沉重,老局长顿了顿,开口做了安排;“公孙啊,你直接整理一份报告出来,我明早去一趟省厅,那个嫌犯继续搜查,其它等我消息。好了,散会。”
等在外面的白玉堂无聊地转着手铐。嘴里奶糖的甜味化开在整个口腔。但我们白五爷内心的评价是,哄骗六岁顽童的玩意,还不如一口烈酒。
评价完,又剥了一颗放进嘴里。
此时恰巧与开门出来的包局视线撞个正着,白玉堂皱眉,眼神有些复杂。包局却很热情。
“这就是冒险救了那个小朋友的同志吧?自古英雄出少年,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小同志。对了,小同志怎么称呼?”
王朝回来就把白玉堂的英勇事迹宣传到整个市局了,现在全市局都知道白衣人踏月而来火光中勇救被掳儿童。
原本大多数人持怀疑态度,觉得王朝吹得有些夸张,可仔细看了这位俊朗的白衣少年,竟也觉得没什么不可能。
白玉堂显然对这热情不太适应,他拱了拱手,在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习惯性自报家门;“在下白玉堂,来自陷空岛……”
家门报出去一半,才想起时代不同,物是人非。只是见了旧人面,难免用起旧时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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